[转载]英王情史别传之埃莉诺-5 东征女统帅

玫瑰与王冠——历代英王情史

第五章续  风流王后埃莉诺别传

5、十字军东征的女统帅

   在解决了布尔日大主教和与香槟伯爵的冲突后，国王路易恢复了他虔诚的传统，深陷韦特瑞大屠杀所犯罪行的煎熬之中，寄希望于去圣地朝圣以赎罪。非常幸运的是，1145年秋天，教皇尤金（Eugenius）要求路易率十字军前往中东，拯救处于灾难之中的圣地。因此，1145年的圣诞节，路易在布尔日宣布了将参加十字军的愿望。

   作为阿奎丹的女公爵，埃利诺王后也正式宣布参加第二次十字军东征，从而成为十字军历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统帅。应该说，埃利诺之所以坚持参加十字军，是因为她是其公爵领地上应征士兵的封建首领，从而让阿奎丹的骑士们明白，埃利诺虽然嫁给法兰西的国王，但仍然是阿奎丹人效忠的领主，他们不是为法兰西国王而战，而是为了阿奎丹的女公爵而战。

   为了这次远征，她开始招募军队，最终集结了一些宫廷女侍和300名非贵族附庸。埃利诺与其全副武装女战士的历史，在严肃历史学家中引起了争论，有时与这次远征中德意志康拉德国王所训练的女战士相混淆（见爱德华 吉本《罗马帝国衰亡史》）。埃利诺的十字军是从维兹莱（Vézelay）出发的，此地是传说中玛丽玛格德琳的墓地之所在，意在夸大妇女在此次运动中的重要性。

  但是本次十字军东征取得的成绩微乎其微，路易是一个软弱而无能的军事指挥者，既无维持军队纪律或士气的技巧，也无做出合乎逻辑的战术决定的能力。在东欧，法国军队又多次遭到拜占廷科穆宁王朝皇帝曼努埃尔一世（Manuel I Comnenus）的阻碍，因为皇帝担心脆弱帝国的安全受到威胁。

   不过，在君士坦丁堡的3个星期里，路易得到崇高的荣誉，埃利诺也获得极高的赞誉。埃利诺被称为希腊神话中亚马逊人的皇后彭特西利亚（Penthesilea），希腊历史学家尼西塔斯·卓尼亚提斯（Nicetas Choniates）曾有所记载，并给埃利诺增加了一个绰号叫chrysopous (金靴)，缘自其镶有金边的长袍装束。

   路易和埃利诺驻扎于城墙之外菲勒帕什宫，拜占廷皇帝告诉他们说，德国皇帝康拉德已经取得了对土耳其人的巨大胜利（而实际情况是，德国军队死伤惨重），大批军队的食品供应良好。然而，当驻营地靠近尼西亚时，德国军队的残部，包括神志恍忽身染重病的皇帝康拉德，零散地从其营帐前退去，带给他们的是惨败的消息。

  此后，法国人与德国人的余部更加散乱地向安条克挺进。到平安夜的时候，这支军队的士气才有所高涨――当时他们正选择以弗所附近草木繁茂的德塞维亚谷地为营地，遭到突耳其特遣队的伏击，法国人前去攻击这支突耳其人的特遣队并侵占其营地。之后，路易决定直接翻越弗瑞俭山，企图快速进军以寻求安条克城中埃利诺叔父雷蒙德的庇护。当他们爬上山顶的时候，国王、王后及其军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，满眼所见皆是先前被杀还没有掩埋的德国十字军的尸体。

   而后灾难降临到法国人头上，在穿越卡德莫斯山的那天，国王路易选择了殿后，带领一些非武装的朝圣者和辎重车，而让王后担任前锋（多奇怪的决定啊！）。由于没有辎重负担，王后和他的封臣德·兰康率领的阿基坦前锋部队奋力到达了卡德莫斯山顶，他们原定是在山顶安营过夜，但是德·兰康选择了继续前行，决定与莫里恩伯爵（路易的叔父）合作，在平原地带建立一处较好的营寨。这种违抗在军队中屡见不鲜，以缺乏来自国王的指令为借口。

   中午时分，国王的殿后部队十分懒散拖拉的行进，有些已经翻过山顶，而有些仍在向山顶行进。正在此时，几天来一直尾随其后的土耳其人抓住了时机，向还没有翻越山顶的军队发起了攻击。由于土耳其人已经占领制高点，因此被切断的法国人不堪一击，许多人、马和辎重都被抛向山脊下面的山谷，提尔的威廉（William of Tyre）将这场灾难归之于辎重太多――而这些辎重大部分是妇女的。

   但国王幸免遇难而得救了――路易不屑于国王的装束而喜欢普通士兵的束腰外衣，因此没有引起注意（与此不同的是，国王的卫士们则死得非常惨，有的头颅被击得粉碎，有的肢体被割断）。据说，国王“机敏而勇敢地抓住树根攀上了一块岩石躲了起来，上帝使其得以安全脱险，”最终免于遭受攻击。其他人则没有如此幸运：“没有来自上天的帮助，只好等待夜幕的降临。”

   事后此次失败归罪于前锋部队，尤其是杰弗里·德·兰康决定登上山顶后继续前行的，有人建议绞死他，更因为兰康是埃利诺的封臣，所以许多人认为，埃利诺应对行动计划的改变以及由此造成的惨败负最终的责任。同时由于殿后部队主要押运她的辎重行李，埃利诺因此又多了一条罪名。

   不过作为军队的前锋，埃莉诺实质承担更大的风险，她和她的阿基坦骑士们能够承担的责任也很有限。但由于这次受挫，引发了对下一步目标的分歧，国王和王后的军队分裂了，国王率领自己的队伍由海路向安条克进发，而王后率领的阿基坦人继续由陆路进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