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世纪以前的西方汉学研究中,以中国传统文学为专门研究对象的为数不多。法译《离骚章句》是其中一种。先来看一看这本书的书影:
作者德理文 (d'Hervey de Saint-Denys,1823-1892),是19世纪法国著名汉学家儒莲的弟子,1874年继儒莲为法兰西学院中文教授,1876年以法译《文献通考四裔考》获得西方汉学界的重要奖项儒莲奖,1878年当选为铭文学院会员,在19世纪西方汉学史上颇有地位。在早期汉学家中,德理文可以说对中国文学情有独钟。除了这本《离骚章句》之外,他还翻译过唐诗,也翻译过《今古奇观》,都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经典作品。
这本《离骚章句》刊行于同治八年,即西元1869年。不采用西元纪年,而采用清帝年号,也是为了营造一种“东方”气氛吧。不仅翻译了《离骚》全文,还附有注释和汉语原文的文本。这个文本依据的是朱文公的《楚辞集注》。清人都尊称朱熹为朱文公,所以,早期西方汉学著作中提到朱熹,往往也这么称。
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,而是图上左边这一行:“大法京都巴里东学所石板印”。很长一段时间以来,我对“大英博物馆”这个汉译名称有点“心怀不满”,查验英文原名,并没有所谓“大”字,所以一直纳闷这个“大”字从何而来。“大不列颠”的“大”,似乎也跟“大英”没什么关系。私下觉得这个称呼中,其实可能残留着殖民主义的余氛,也有自我矮化的嫌疑。所以,个人在文章中提到这个博物馆,便径自改译为“英国博物馆”。看了这本《离骚章句》以后,才恍然大悟:原来,因为老中自称“大清”,老法、老英自然不甘示弱,援外交对等的原则,效而颦之,于是有了“大英”“大法”之类的称呼,并相沿到今,久而久之,人们也就习焉不察了。我孤陋寡闻,似乎还没见到有人翻过这一页陈年旧帐。
所谓“巴里东学所”,应该指的是当时巴黎的东方现代语学校(l'Ecole des langues Orientales Vivantes),不作解释,一般人恐怕也会莫名其妙。
最后说一句,德理文编译的《中华文集全本》,封面标注出版信息的格式,跟《离骚章句》一样。
抄书的李少白是谁,我不清楚,待考。只觉得这个名字好象存心跟李太白开玩笑似的。
别认真,我也是开玩笑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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