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记·郭伯雄列传
文/邓建军
郭伯雄者,陕西礼泉人也。伯雄少不更事,尝偷鸡摸狗,人皆以为害,里长为远祸害,遂荐其入厂。初,为学徒。得良机从军,性略敛,为十夫长。尝于校场比武,夺武艺第一,为将军爱。
太祖时,伯雄从僚,然英猛之气不减。太宗时,为军中幕僚,颇为上将军赏识。八年,为兰州行军道副幕僚长。
及三世初立,伯雄为万夫长,授将军。上幸,伯雄伺上不敢稍减。上午憩大营,伯雄亲守帐,其时天高火热,虽汗如雨下仍不失。上起,踱步大营外,见一年高将军持枪笔立,正颜戒备。细观之,乃伯雄也。上甚感,曰,爱卿以将军之职,为朕守安,朕知将军之忠勇也。
五年,拜为京畿行军道副大总管。九年,太宗崩。上拜伯雄为兰州行军道大总管,镇守西疆。其时,上已亲政,日爱之,伯雄风头一时无两,人皆曰:此西北狼也。
十一年,擢为御前军机统领,掌兵部事,同参知政事,上倚为肱骨。依规制,上应在三年后禅位于四世。四世军中薄情,人皆不识,上忧。伯雄曰:臣受天恩,乃有今日。愿为圣上肝脑涂地,为今之计,应以将军为重,合议,四世蒙受,且根基不深,大事乃成。上大喜,附其背曰:卿果不负朕望也。其后,兵部尚书张万年于议中忽提别案,曰上深孚军望,不可遽然离职,应学太宗。四世惊诧,然环顾四周,无人敢奋起公议,沉默良久,曰:公等有此决议,吾岂能拂爱,诺。三世于是留任三军元帅三年。
锦涛元年,伯雄迁御前军机总管,领兵部事,入阁为大学士。上虽为三军大元帅,然实权皆在伯雄、才厚也。而此二人以三世马首是瞻,是以四世无奈,政事不出中南海。
伯雄素知党羽重要,布局甚深。凡机要之地,皆以党羽卡位。不过十年,党羽遍布军中。其时,军中有议,人欲升迁,必予钱财,否则,无望也。而将军之职,必伯雄、才厚联署,然后报大元帅,因之,未有不过伯雄、才厚关,而能升迁者。于是,伯雄、才厚坐地收钱,日进斗金。军中深怨,然伯雄势大,无人敢言。
其子正钢,乃纨绔之子,无才学,然为军中少将,年少而居高位,为军中罕见。人皆曰,此非才能,而在权柄也。正钢不练兵,不守位,常不告假外出,将军亦以不敢问。人面逢之,笑迎,正钢亦不对,人皆悻悻。时才厚被查,人劝其应早做打算,正钢曰:才厚何人,安能与吾父相比?军中将军,半数为吾家奴,上虽得众望,然其能动吾毫毛?因此,才厚有事,老夫无忧。所谓反腐,不过烟云也。近平四年,正钢擢少将军,再二月,有司拘之,正钢叹曰:人生如戏,戏如人生,余今知之也。
正钢以原配色衰,常不留家,近平元年合离,再取吴氏。众人不解,吴年高正钢,且姿色平平,或曰:此正钢酒后误会,吴已奉子,不得已而取之。吴氏入豪门,于是巧中生财,不过三年,积累亿金也。然其冒进,终至左右支厝难为,以致百姓愤然围城。上知,怒,着有司查办,于是正钢入彀。
伯雄之女永红亦无所长才,学毕,无聊生计。伯雄求计中将军谷俊山。俊山笑曰:将军弗忧,此小事尔。旋,予永红一纸合同,仅因此,永红获酬三千万金。永红笑曰:人皆曰生意难做,岂知如此轻易。早知如此,何须愁也?后,俊山以贪腐获罪,求才厚,才厚曰:事大,余必保汝无事,而亦伯雄因然之。俊山笑曰:大将军亦做如此安排,吾无忧矣!
其弟伯权,材质平庸,然伯雄升,则迁,竟累至陕西布政使,或一日,酒至酣中,或曰:都抚大人如何如何?伯权不悦,曰:都抚虽为地方代狩,然其可说大将军乎?唯吾能。左右皆惊。
上着人逐一查办伯权、正钢、吴氏,伯雄亲近无一漏网。近平四年,有司告天下:伯雄腐朽,专职谋财,以致军法荒废,罪莫大焉,着三堂会审以定其罪,正要使天下知道,犯国法者,虽大必诛。伯雄叹曰:家事如此,天欲灭我,奈何?
太史公曰:伯雄性机巧,善专心,起于末梢,能入阁开府,命之幸运,何其大也。但权柄操持为己所用,利欲熏心,亲朋不守法,属下乱军纪,终至坏纲纪,毁长城,罪在己也。呜呼,今日天朝变法急迫,盖因伯雄多矣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