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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转载]陈羽纶谈许渊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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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羽纶谈许渊冲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李幼秧

 

当我刚刚坐到沙发上,环视书房三面倚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中外文辞书典籍和报刊文献时,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。前辈知识分子为了弥补在“文革”期间失去了许多宝贵治学时间,他今天的治学时间就更加宝贵—了。此刻的拜访我是早先预约好的,我心里想还是不能打扰先生太久了啊!但是,瞧见先生容光焕发,两眼炯炯有神,似乎尚未进入“耳顺”年轮,特别是同笔者以校友对称时,把我不安的心情又马上给驱散了。彼此没有寒暄几句,我们便开门见山地提出了今天想来谈谈的主题;如何看待当前中国译坛的理论研究、翻译活动和英语学习?

我们便开门见山地提出了今天想来谈谈的主题;如何看待当前中国译坛的理论研究、翻译活动和英语学习?

先生谦虚地说:我没有多从事译论研究,但是十分关心译论问题,译论是应该认真加以研究的。问题是如何着手研究,并把它放到什么位置上来研究。

先生停了片刻,又接着说:解放后,我们出了许多译论的书,有的系统地介绍了国外的翻译研究现状,有的历数了中国译坛的概况。无论是谈信、达、雅也好,还是谈等值翻译也好,无论是谈入神、化境也好,还是谈直译、意译也好,我想只要是各抒己见都应该表示欢迎。因为我赞成实行学术民主,反对一家之言。学术上最怕的是唯我独尊,以点概面。解放以来,我国的翻译确实是大发展了。译论的深度和广度,都大大提高和加强了。许多译论文章和专著受到了学术界的欢迎并拥有众多的读者,这都是不能忽略的事实。但也存在诸多的实际问题。例如,有的刊物,谈空洞的理论多了,而且是“炒现饭”的理论多了,这就把翻译这门学问和译论这门科学“谈疲”了。因为是空洞的理论,使真正懂点翻译的人不愿看,不想看或看不下去;使一点翻译不懂的人,又看不懂,或者说看完了也得不到应有的指导。

我接着问:怎样才能使译论文章具有指导意义呢?

陈先生说:翻译必须译得准确,谈译论必须谈得准确。要求译文必须“信、达、雅”,这有什么不对呢?问题是在“雅”字上,鲁迅书中的人物,有鲁迅的语言风格;梁实秋书中的人物,有梁实秋的语言风格。翻译如何使人理解?一定要先把原文的意思吃透,然后用地道规范的汉语把它表达出来,王朔的作品拥有读者,就是因为他使用了地道的中国语言。当然,语言也是分层次的,既然有朱自清式的、郭沫若式的,也就应该允许有王朔式的。学术理论上,应该不偏不倚,创造一种心情舒畅的民主气氛。说来说去,学术理论上,应该强调科学性,富有新意。给人以新鲜感,才会不断拥有更多的读者。读者群当然也是分层次的,这个层次是自然形成的,而不是主观上要求一统天下就能统得下来的。曾有一位青年作者,带着自己的研究理论书稿来问我的意见,我说:不要故作谨慎,也不要求一统天下。能自成一家,又何尝不可呢?只要从实际出发,言之有理,也就有实际意义。例如,学术界有不少人认为,诗是难译的,甚至有人认为,诗没法翻译。但是北京大学的许渊冲教授却持另一种观点,他认为,诗不但可翻译,而且应该译得抑扬顿挫,也就是说译诗也应押韵。许教授不仅是这样说的,而且也是这样做的。他的名片上印着这样两行对偶句:书作中外三十本,诗译法英唯一人。他译的英、法诗歌,别有风格,他制作的名片,也别有风格。当然,读他的译论文章,更饶有兴味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摘自李幼秧《学而不厌 诲人不倦》,原载《中国科技翻译》1995年第8卷第2期

 


后排左起:巫宁坤、王曾壮、陈羽纶、许渊冲、沈师光。前排左起:陈岱孙、陈荷。

 
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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