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我派诗歌(THE POETRY OF SELF)
自我派诗歌一般追求直抒胸臆或独白。在极致时,这类诗歌表现为一种精神状态。其场景虽为现在,但并不具有特定意义。诗歌可能处于心理或精神层面,渴望着进入超越时空的王国。不过,当意义全部回归语言时,精神的确定性就会减弱。因此,在这一大类别中,读者可以看到带有浪漫色彩的富有表现力的诗歌,也可以看到侧重语言的诗歌,后者质疑“身份认同”与“意义”的概念,并视此等概念为构建物。
约翰·阿什伯里(John Ashbery)则试图折衷,他说他所关注的是“体验之体验”,即从他的意识里升华出的感悟,而非真正的现实。他的《最快的修复》(Soonest Mended,1970)描绘了“既存”的现实,这种存在看似无关无奇,却如迫使麦粒和糠(如同生命,又如同惠特曼的草叶)分离的打谷场那样致命:
……话语下潜藏着
正在移动的和不情愿移动的,松散的
语义,如打谷场一般凌乱而简陋。
神秘莫测、接受过古典教育的默温(W.S. Merwin,1927- )仍在一部接一部地出版诗集,他的诗主观性极强,读后给人留下挥之不去的神秘感。他的《蜜蜂河》(1967)是这么结尾的:
门上写着幸存的方法
我们生来并非是为了幸存
而仅仅是为了生存
“仅仅”一词具有讽刺意味,它强调了人生是多么艰难,活着比仅仅幸存更为高尚。作为当代自我派诗人的先驱,阿什伯里和默温的作品通常是脱离明确语境或叙述的独白。默温那令人难忘、具有存在主义色彩的抒情诗挖掘出心灵深处的情感,而阿什伯里则以不寻常的方式使用与各种人类活动——如心理学、农耕、哲学等——相关的“行话”,预示着语言派(the Language School)诗歌的诞生。
近年来,自我派诗人在现象学意识领域进行了更深入的探索,对每一瞬间的思绪进行剖析。安•劳特巴赫(Ann Lauterbach,1942- )认为,诗歌是活动的大脑之延伸,是“自我构造的行为,而声音则代表其门槛。”语言派诗人贺金年(Lyn Hejinian,1941- )在自传体散文诗《我的生命》(My Life,1987)中表达了意识的运动。她说:“当一段思绪浮现在我脑海时,就会变得栩栩如生,我们不期而遇。”这首诗中采用了脱节、意外跳跃、偶然交汇等手法。雷•阿曼特劳特(Rae Armantrout,1947-)使用无声停顿以及细腻而朦胧但易产生联想的词语。她的诗集《巫术》(Necromance,1991)的主题诗告诫说:“强调/准确/表现为/敌意。”另一名实验派诗人莱斯莉•斯卡拉皮诺(Leslie Scalapino,1947- )则通过写诗来“审视大脑进行创造时的状态”。
表现自我的实验派诗歌多为朦胧、非线性、非叙述、非客观,但在极致时也并非唯我,而是围绕一个“缺失的中心”展开。自我派诗歌常常寻求公开表演。就女诗人而言,删节、无声概念与脱节通常可追溯至朱莉娅·克里斯特瓦(Julia Kristeva)和其他法国女权主义理论家。诗人苏珊·豪(Susan Howe,1937- )探索出一种复杂的视觉诗学,将历史与个人体验融为一体。她发现,在史料和家谱中很难找到女性的踪迹,还发现女性被从文化史中删除。在她看来,作为一位女性,“你只能在断层与无声之处找到自我。”
作者:凯瑟琳·文斯潘克仁(Kathryn VanSpanckeren)
(此为《美国文学纲要》(Outline of American
Literature)修订本第九章,由美国国务院国际信息局翻译。)链接:http://iipdigital.usembassy.gov/st/chinese/publication/2011/11/20111114160230x0.5910304.html#axzz1vNB5AYm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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